(二十一)郭家千金(1/ 2)
襄阳城内,一家绸缎庄门外,路旁坐着的一个NPC算命师,忽然抓着我的手臂赠言:“客官,我看你浑身桃花,欲火攻心,谷精上脑!舍弃童男之身,就在近日呀!”
言讫,这家伙便站起身来,逐渐走远:“哼!写了十四万字,主角还不破处,读者都不耐烦啦!”
喔!这算是游戏系统暗示,我终于能够破处了吗?但和我两情相悦,有过轻度肌肤之亲的双儿、仪琳、任盈盈都不在身边。那么,将与我初试云雨的,难道就是……
绸缎庄里,雪山派凌霄城的小公主白阿绣,在静静地细看衣服。长发垂肩,白玉般的瓜子脸,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,气质清丽文秀。除了年纪尚幼,只稚龄十三岁,作为共赴巫山的对象,哪有半点可挑剔的地方?
不,据说古代的少女,十三岁便可嫁人了。而且这是游戏世界,没人会控告我侵犯幼女……咳、咳,我这是克服年龄差距,凌驾法律的真爱才对……
先不管白阿绣会否跟我好上,我答应过会帮她添置整齐衣物的。我上前走到她身畔:“有合意的衣服吗?”
白阿绣小手摸着丝绸缎子,明显看中了,嘴巴却说:“都大哥,我们走吧。”
“怎么啦?你不是喜欢这一件么?”
她一瞥店东,压低声音:“这里的衣服,卖得挺贵呢。还是别买了……”
真是个节俭的好女孩,这种女朋友交得过啊!真想当场拥抱她一下!
“绣妹,我身上有银两,你不用替我省钱的,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吧。”我的道具包里,可放着得自鳌拜的四十万两银票,呵呵。
说到送礼给女人,《射鵰》初段,完颜洪烈自行给包惜弱购买衣物,令她倍感他细心周到……好,就来个依样葫芦——
“掌柜,我要这个、那个、这个……”作为襄阳城的隐形首富,我尽情替白阿绣拿主意,换洗衣服,鞋袜俱全,连内衣、小袄以及罗帕、汗巾也没遗漏。
白阿绣自小住在大雪山上,何曾有外界男子对她如此好了?花容又是欢喜,又是感动:“害你破费了……”
系统文字宣布:‘白阿绣对玩家的好感度又提升了!’
莫非我一直对白阿绣好下去,当她对我的好感度达到100%,就会出现她愿意被我推倒的选项吗?
我大手笔消费,连绸缎庄的老板娘都跑出来,亲热地拉着白阿绣招呼:“姑娘要更衣吧?请来后堂屋子里去。”
白阿绣不伦不类地罩着我的短袖T恤、穿着球鞋,自然想尽快换上新衣:“都大哥,我更衣要花点光阴的,你也去看看衣服好吗?”
“好,我去逛逛再回来。”我只穿着黑色的鳌拜背心、牛仔裤,还赤着双脚,也是时候给自己换一身古装了。
离开只售女装的绸缎庄,我沿着大街慢步,寻找卖男装的店铺。午后的襄阳城非常热闹,满街百姓。是多得郭靖夫妇多年固守吧,虽处于异族压境的前线,社会气氛依然充满活力。
“这位客倌!”一个站在路边叫卖衣服的男人,忽然叫住我:“我看这件黄袍很适合你啊!”
“今日是我摆摊十周年纪念,这袍子就送给你这位有缘人吧!”这家伙硬把黄袍塞到我手上,立时收拾行当,跑远消失……跟刚才那个算命师一样,也是触发某种剧情的提示?
这黄袍崭新干净,姑且穿它一下,瞧瞧会有甚么事情发生?
‘玩家装备了’血刀门‘的僧袍!’
甚么?这是《连城诀》里,恶名昭彰的西藏青教邪派,‘血刀门’的僧袍?
翻转僧袍一角,果然见到衣襟上露出一把殷红带血的短刀,乃是以大红丝线所绣,刀头上有三点鲜血滴下,亦是红线绣成,形状生动,十分可怖。
糟!《连城诀》的男主角狄云,正是因为无意间错穿这血刀僧袍,然后被误为歹人——
便在此时,只听得叮当叮当、叮玲玲,叮当叮当、叮玲玲一阵铃声,两骑快马,沿着长街驰来。
但见两匹马一黄一白,都是神骏高大,鞍辔鲜明。黄马上坐着一个二十五、六岁的青年男子,一身黄衫,身形高瘦。
白马上乘的是个少女,二十岁上下年纪,白衫飘飘,左肩上悬着一朵红绸制的大花,相貌极为俏丽。
两人腰垂长剑,手中都握着一条马鞭,两匹马一般的高头长身,难得的是黄者全是黄,白者全是白,身上竟无一根杂毛。黄马颈下挂了一串黄金鸾铃,白马的鸾铃则是白银所铸,马头微一摆动,金铃便发出叮当叮当之声,银铃的声音又是不同,叮玲玲、叮玲玲的,更为清脆动听,端的是人俊马壮。
系统显示,两人的姓名乃——‘铃剑双侠:汪啸风、水笙’。
‘铃剑双侠’!是《连城诀》里的表哥表妹情侣档!表哥汪啸风,自幼在表妹水笙家跟她父亲学艺,和她青梅竹马,情好弥笃,水笙父亲早说过将她许配给了表哥。但两人虽时时一起出门,行侠江湖,却互相以礼自持,连手掌也从不相触……
不!重点不是水笙的手掌没有被男人碰过,肯定还是处女……而是原着里,这双侠误认身披僧袍的狄云是血刀门人,立时攻击——
果然,两匹马才在我身前勒定,水笙一见我身穿黄袍,一声惊噫:“表哥!是西藏青教的血刀恶僧!”
这游戏《笑傲》没令狐冲;《神鵰》没杨过;看来《连城诀》也没男主角狄云……那他的倒霉噩运,便要由我来继承吗——
铃剑双侠嫉恶如仇,水笙二话不说,提起马鞭,刷的一声,从半空中猛击下来……喂!你说打便打?刷的一声响处,这一鞭着着实实的打在我肩上!还好僧袍下有鳌拜宝衣卸劲护身,我才没受伤。
“且慢!误会呀!我不是血刀门的……”我扬手高叫劝阻,可是,呃……我手上偏偏、不巧、正好握着一柄藏边五丑留下来的单刀……
“哼!僧袍、带刀,铁证如山!还想狡辩?”后心猛地一痛,是那汪啸风从马上出腿,踢了一脚,我立足不定,向前仆倒。水笙催马过来,纵起马蹄,往我身上踹落……惨啦!原着中狄云就是这样被踩断右脚……
蓦地绿影一动,我身前已多了一人,右手斜挥,拇指与食指扣起,余下三指略张,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,姿势美妙至极地,拂向白马马脚——
‘???使用’兰花拂穴手‘,拂开了白马的踩击!’
兰花拂穴手?任盈盈说过,‘东邪’黄药师已在十多年前神秘失踪;世上还懂这桃花岛独门武功的,应该只有——黄蓉?
我躺在地上,仰头望去,这救了我的绿衫背影并非成人,而是少女体态。她头上空中悬浮着‘???’的字样,游戏系统对其身份,秘而不宣?
“这位大哥哥,不是甚么血刀恶僧。”这绿衣少女,为我向汪啸风、水笙分辩,语言清脆,一入耳中,说不出的舒服好听。
少女转过身来,眉宇清雅秀丽,一身淡绿衣裤,颈上挂着一串明珠,每粒珠子都是一般的小指头大小,发出淡淡光晕:“我适才凑巧在一旁看见,是旁人把这僧袍,塞给这大哥哥的,他只是刚刚穿上而已。”
她一指我手上单刀:“我听娘亲提过,血刀门门人所使的弯刀,因刀上有条血红色弯条,才叫血刀。两位哥哥姐姐,你们看,这刀上可没有弯条呢。”
这少女记心真好,观察入微,能言善道。她既会兰花拂穴手,又提到‘娘亲’,难道是郭芙不成?不,郭芙那个草包,那有这般心细如发?
汪啸风、水笙将信将疑之际,忽听得白阿绣的声音响起:“都大哥?”
正是已换上一袭如雪襦裙的白阿绣,闻风跑来。没想到,水笙跟她竟是相识:“白家妹子?”
“是笙姐姐你?”白阿绣扶我站起,她素来温文,但见我如斯狼狈,少有地微微动气:“我都听见了,都大哥才不是甚么血刀恶僧。他是我朋友,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有白阿绣作证,我的嫌弃自然洗脱。水笙尴尬地拱手致歉:“这位大哥,当真……不好意思。”
汪啸风却下不了台,兀自强辩:“是他自己不慎,错穿妖僧袍服惹人误会!可怪不得我和表妹。”
哼!姓汪的,你果然小气!难怪在《连城诀》末段,会错信水笙失身于狄云,无情无义地跟她分手……
水笙似想打圆场,忙跟白阿绣搭话:“白妹妹,你也是来参加英雄大会么?后天才是正日,大家一起投栈好吗?”
白阿绣性情柔中带刚,见我跟汪啸风闹得不愉快,低声征求我同意:“都大哥,你可愿跟他同行?不然我们另找旅店……”
你汪啸风既小家子气,我都敏俊更要显得大方:“没关系,你先跟他们去投店,我买了衣服,再去找你。”
白阿绣唯恐跟我失散,遥指街角的一间客栈:“就那一家吧,你……速去速回哦。”语气颇为依恋,听得我心里一甜,嘻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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