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四一七)是我看错了(1/ 2)
(四一七)
那他会不会是想卸磨杀驴了?
方德海心中分神,手上笔一抖,顿时就花了一个字。他却灵机一动,装作惊慌失措想要来擦,却把那墨台都给打翻了。这一下,整张纸都没用了。
晏博斋看得眉头深深拧起,方德海哆嗦着求饶,“大爷大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重写我马上重写”
他也不嫌脏,就用自己的衣服来擦,手忙脚乱的把桌上收拾了,又忙忙的开始写配方。一笔一划,比方才还要认真,却难免带着些急迫,显得有些潦草与凌乱。
但之于晏博斋,已经够了。他又不是要一份书法佳作,只是一张配方,只要能认得出上面的字就好。
收到配方,他检查了一遍,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了。晏博斋微微颔,随口就给出了句话,“天之后,你到城东五里坡处接你儿的尸骨,然后该怎么做,你知道了吧?”
“知道”方德海恭谨的答,“小人接到儿的尸骨之后,等正月十五一过,就立即离京返家,从此一生一世,再也不踏足京城半步”
很好晏博斋给了个赞赏的眼神,“那你去吧”
“多谢大爷”方德海道了谢离开。
晏博斋却走到一旁,捡起角落里刚给他揉了丢弃的那张稿纸,对照了一下,虽然有部分被墨迹污淖,但还是能看得出,两张方的共有部分是一模一样的。晏博斋很是满意,把那张完成的配方收好了。
其实即便是假的又何妨?从前他在意这个东西,是因为他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,用一点就少一点,所以只能省俭着用。可现在他知道了,既然方德海可以研究出这东西,他只要按着名称去寻找,总会再找着懂行的人,一样能制出这样东西来到那个时候,就是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的宝库,他还用得着惧怕何人?
章清亭在车上瞧见方德海出了瑞华楼,拄着拐杖慢慢往下车的地方走去,应该是去找吉祥了。他们没有急着跟上去,仍在车上等着,没一会儿,就见瑞华楼里出来一群汉,上了辆车追踪而去。
虽然他们的衣着尽量普通了,但阎希北却立时就警惕起来,低声道,“这些人恐怕不寻常,好象是跟着方老爷去的”
章清亭动了个小心眼儿,悄声跟他商量,“那你跟上去保护老爷,我就留在这儿守着,看能不能碰上正主”
阎希北有些犹豫,“你一人行不行的?”
章清亭点头,“你放心,这光天化日之下,我一个妇道人家,他们再怎么也不至于难为我。等着这头事毕,我自雇个车去找乔二爷便是了,出不了岔”
阎希北想想也是,万一真的打斗起来,带着她一个女流之辈也甚是不便,于是便让章清亭加了小心,从车上下来,自己驾了车悄悄跟了上去。
此处人多,就见方德海在下车之处等了没一会儿,吉祥就到了。还笑呵呵的指给他看车里的酒坛,似是已经买齐了。
方德海夸奖几句,上了车,吉祥赶着车就往回走了,而那辆马车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,一看就是惯家,还走走停停,有耐性。
阎希北心中越发的肯定了,握紧了手中的缰绳,一追踪着,待到了一条僻静的胡同时,那辆马车忽地加快了速,似是想要超越一般,赶了上去
吉祥毕竟年轻,没经过这样的事情,见后头的马车要冲上来,便驾着车往一旁避让,却不料就在两车错身之际,变故突生
那边马车上的车伕忽地勒住了马,从车厢里如离弦的箭般冲出蒙着面的几条汉,就奔那车厢里的方德海而去
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吉祥大惊,脸都吓黄了,慌得拉住缰绳,拼命大叫,“老爷,千万别开车厢的门强盗来了”
可是已经来不及了,单薄的车门一脚就被人踹开,但方德海并未慌张,急中生智抄起酒坛冲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砸了过去
一个汉嘿嘿冷笑着,从怀里取出把寒光闪闪的匕,就往吉祥脖上划去
“住手”一直跟在后头的阎希北及时冲了出来,先是一脚把那汉踹飞,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这群人,沉声低喝,“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和一个老年人,算什么本事?”
“嘿兄弟,想管闲事之前最好先搞清楚状况”
阎希北冷冷的道,“这些人是我认识的,所以你们也不用客气了一起上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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